希腊正式加入后，此次中国－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拍了第二张“全家福”。图为合影时李克强总理与希腊总理齐普拉斯交流。

第八次中国－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刚刚在克罗地亚海滨城市杜布罗夫尼克举行。如果以人的成长历程作比，“16+1合作”机制已经8岁了。杜市被誉为“亚得里亚海上的明珠”，历史上曾以自由贸易著称。今年选在这座城市举行会晤，恰合“16+1”始终维护自由贸易的宗旨。这也成为这个合作平台越来越有吸引力的一个重要原因。而最新的例证便是，从杜布罗夫尼克开始，中国－中东欧国家这个合作平台上，正式多了希腊这名新成员。

从布鲁塞尔到杜布罗夫尼克：求同存异

李克强总理是在结束中国－欧盟领导人会晤后来到克罗地亚的。4月9日在布鲁塞尔举行的这场会晤，以一份中欧联合声明广受国际媒体关注。中欧共同发出推进务实合作、携手反对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的强音。联合声明称：中国和欧盟致力于在开放、非歧视、公平竞争、透明和互利基础上打造双方经贸关系。双方承诺2019年将在谈判中，特别是投资自由化承诺方面，取得结束谈判所必需的决定性进展，以便在2020年达成高水平的中欧投资协定。

而4月12日的“16+1”领导人会晤后，同样也发表了成果性文件《杜布罗夫尼克纲要》。纲要称：“16+1合作”是中欧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和中欧全面战略伙伴关系与《中欧合作2020战略规划》的有益补充。与会各方重申致力于深化中欧和平、增长、改革、文明伙伴关系。为此，与会各方支持中国和欧盟尽早缔结有雄心的全面投资协定。与会各方欢迎中国－中东欧国家双向投资合作进一步发展，鼓励为企业提供非歧视、透明的投资环境。

两个文本之间，有着明显的关联，但又各具特色。这显示了中欧关系的丰富多彩，以及中欧合作的多层次空间。李克强总理的话中能找到充满诚意的诠释：“16+1合作”有利于促进欧洲一体化进程和中欧关系发展，中欧联合声明和此次会晤达成的《杜布罗夫尼克纲要》是一致的，推动“16+1合作”是落实中欧联合声明的重要步骤。

可见，“16+1”的大背景是中欧之间的务实合作，更大的背景则是各国需要共同维护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，携手寻求互利共赢。从布鲁塞尔到杜布罗夫尼克，于理于利，环环相扣。只有求同存异，才会义利相促。

从“16+1”到“17+1”：量的扩容

8岁的“16+1”在杜布罗夫尼克完成了一件大事：欢迎希腊作为正式成员加入“16+1合作”。也就是说，这一平台实现了扩容。不管今后名称是否延用，事实上从杜市开始，已经是“17+1”。

事实是，希腊从自身地理位置和发展需求出发，多次表达了加入“16+1”的强烈意愿，也得到16国的支持和欢迎。当然不只希腊，据悉还有其他一些国家也在积极寻求加入。这再好不过证明了这一合作平台的吸引力。正如《杜布罗夫尼克纲要》开宗明义所写道：“16+1合作”已被证明是促进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合作的务实、有益平台。

一组数据可以体现这种合作的蓬勃生机：在去年世界贸易增速放缓的背景下，中国与16国贸易额逆势增长21%，创历史新高；而在全球经济低迷的大背景下，过去几年中东欧国家对华出口增长近5倍。

李克强总理在出席会晤后共见记者时说，“16+1合作”是中国和中东欧国家共同打造的跨区域合作平台，双方不仅发展水平相似，而且可以进行优势互补；同时在该平台建立之初，就是本着相互尊重、平等相待的原则，寻找共同点以实现双赢甚至多赢。

在这个意义上，16变17，数字只是加一，各方对合作的认可，增加度可不止一点，而未来推进的力度和幅度，更不止一点。

从基建农业到创新合作：质的提升

回顾“16+1合作”一路走来的历程，一开始确实较多集中在那些“天然”适合开展合作的领域，比如中东欧国家的优质农产品、中国在基础设施领域的建设经验和实力，等等。随着这一平台本身的成长，领域不断拓展，合作也在不断深化。

李克强总理此次在中国－中东欧国家经贸论坛开幕式致辞中说，中国愿意和16国加强创新合作，尤其是中小企业创新合作，因为这顺应了新一轮工业革命和产业革命的时代背景。在随后的正式会晤中，他重申：我们正面临新一轮产业科技革命，突出的是数字经济发展、人工智能推进等，中国愿意和中东欧国家来顺应这样的潮流，推动创新领域合作，使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仅仅是普通产品，而是有创新价值的产品。

在会晤间隙密集的双边会见中，李克强同多国总理探讨了许多具有前瞻性领域的合作，如电子商务，也有大学联合办学，还有超越传统基础设施的电信建设合作，等等。

李克强在多边和双边场合的倡议，得到与会各国领导人的积极回应。他们的发言也释放出明确的信号：对继续拓宽和深化更多领域的合作充满热忱。

通读《杜布罗夫尼克纲要》，能看到其中确实内容丰富，从互联互通、贸易和投资、金融合作，到教育、青年和体育合作，科技创新和能源合作，再到卫生健康合作，农林、水利和环保合作，以及人文交流与地方合作。据介绍，纲要列出的这些合作领域背后，意味着中国与中东欧国家今后将至少新增30个左右合作机制，而各国领导人对此都表现得积极踊跃。